许智铭居士:谈出家众入白衣家的律仪相
谈出家众入白衣家的律仪相 智 铭 现在因时代进步,社会形态蜕变,出家象已不若过去置身深山寺院、兰若,自修道业,大多进入了社会,所以与白衣间的交往较为频繁,关系较为密切,比丘入白衣舍的机会也日见增加。因此产生了比丘与白衣间的一些行为,是否有调合的必要呢? 现在,比丘与白衣交往最大的改变,是在礼仪方面,供养方面,譬如说:过去比丘入白衣家,白衣向比丘必须行五体投地顶拜之礼,至少也要双手合十,弯腰作揖以为礼,但现在大多风行握手礼。若比丘入白衣家,男白衣伸手要与比丘相握以为礼,比丘尚可勉强接受,这时若女白衣也伸出玉手相握,那末,比丘是与握还是不与握呢?若与握触及女身或于戒不合,若不与握则有失礼。反之,若比丘尼入白衣家,女白衣伸手与握为礼,尚可接受,若男白衣也伸手与握,也同样会产生尴尬现象。 其次是供养的问题,过去比丘入白衣家受供,顶多是接受一顿饭食。而现在则多以盛宴相款待,在吃饱之余或辞出之时,白衣尚要供养大包小包的礼物和数目不等的财物。这时候是接受还是拒绝呢?若拒绝则违人情;若接受则违佛法。这也会造成尴尬的场面。 为了避免彼此的尴尬和不便,出家比丘、比丘尼非万不得已,仍以少入白衣家为上策,因为现在的比丘、比丘尼,都以这场供应饮食为饮食,不需如佛住世的时代,非入白衣家乞食不可。但若非入白衣家不可,那末,要如何来因应,认为无论时代如何进步,社会如何变化,仍应依佛说的教法为依归。 在“月喻经”中,佛陀对比丘入白衣家有很精到的说法。当时因为比丘每日必须入白衣家乞食,或应白衣之请前往受供,所以入白衣家的因缘难免。那末,比丘入白衣家就应有一套行为规范才是。所以,佛陀问比丘们: “若入白衣舍时,常起何心,当以何相而入其舍?” 比丘们听了,没有一个人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,大家一致请求佛陀说明。佛陀说: “欲入白衣舍时,应起无着、无缚、无执取心,依律仪相而入其舍。虽受利养,但欲为彼作诸福事,随自所得分量而受。复善作惫,于自不高;于他不下。起如是心,以如是相,应入白衣舍。” 一般来说,白衣们的舍宅是物质的累积,是情爱的结合处。在在使人生着,也在在使人生缚,着之与缚。是来自于执取心,而执取心又源生于贪欲。因为白衣舍宅有这三大特性,所以比匠才非家而出家。比丘既已知道了白衣家有这些的过患,在非入白衣家之前,心理上就先要有昕准备,这就是说:看见白衣家豪华的物质生活,要能不因此生着,看见白衣家美满的情爱生活,要能不因此生缚,若无着、无缚,郎无执取心;若生着、生缚郎生执取心,一有着、缚、执取,则非家而出家郎失去其意义了。这是佛陀认为比丘入白衣家首先要具有的“律仪相”。 什么是“律仪相”呢?这可分为“身律仪相”与“心乙律仪相。 先说“身律仪相”,比丘入白衣家,必须身着福田农、也就是大农,亦郎现在听说的“袈裟”。因为佛陀住世的时候,凡入聚落、市亘乞食,必须身着这种大衣,以示自己的律仪。过去乞食,只是站在施主门口,以钖杖顿地出声,使屋内施主知道门外有比丘行乞而出来供食,这本来是件平常事,伹佛陀规定仍要着大衣。若要进入白家内,当然更要着大衣。因为身着此种大衣,对自己是一种警惕,应注意自己的三11n一行,不可以随便,以免有伤律仪;对白衣来说,也是一种警惕,须对入舍比丘恭敬,不可失礼。 次说“心律仪”,凡入白衣舍比丘,其心须清净无染,巳不散乱,要如皎月圆满,如行于虚空,清净无碍,使自己的心不因白衣舍的任何因缘而动心,这就是“心律仪相”。 “身”、“心”律仪具足,宁算是具足了律仪相,虽入白衣家,对自己将一无伤害。 既入白衣家以后,白衣必然会行供养,但比丘在未受供养之前,要为白衣“作诸福事”。对白衣来说,一叨的二鹏事”莫过于闻听佛法。而比丘能给白衣的“福事”,也是宣说佛法,令得法喜之乐。若白衣先提出条件;必须先为他说法,令他利喜以后方行供养。这时的比丘应依白衣之请而为说法,但说法以后却不能接受白衣的任何供养,若接受了白衣的供养,那就变成买卖行为了,这也就是现在法律上昕谓的期约行为。比丘:岂可以佛法为期约的买卖行为,来求取白衣的供养!所以佛陀遇到这种场合时,在说法以后应严拒白衣供供养,如“杂阿含经”卷叫有这么一则故事。 佛陀住在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,早上着农(大农)持钵,入舍卫大城乞食,到了婆罗豆婆遮婆罗门的舍宅,婆罗门一只手持着木杓盛着饮食,另一于执着火具,他远远地看见佛陀走近,就止住佛陀说: “你是一位沙门,请你就站在那儿,不要靠近我的门。” 佛陀对婆罗门说: “你既然知道我是一个沙门,你可知道沙门法吗?” 婆罗门说: “我什么都不知道。沙门瞿公!你知道吗?” 佛陀说: “我不但知道,而且知道的很深。” 婆罗门一听,就放下了手中的火具,立刻为佛陀设座,请佛陀坐下以后说: “瞿昙!请你为我说法。” 佛陀就将去贪、瞋、痴,修慈愍心等佛法说了一遍。那婆罗门听了以后,非常喜乐,对佛陀生出信心,于是盛了一满钵的上好食物供养佛陀,可是佛陀却不肯接受了。因为婆罗门先要求佛陀说法,而俊宁肯供养食物,佛陀认为这是期约的买卖行为,宁愿一餐不食,也不能接受供养。 由这个故事可知,比丘不能接受白衣的要求然后受供,否则就有违佛法了。 接受白衣的供养,只能“随自所得分量而受”,这就是说,只能尽自己的食量而受食,不可以多受。若因白衣所供的饭食,其味甘美,吃了以外,还要求多供养一点,以便带回去再吃。这就是贪欲了,既心生贪欲,则出家乞食就无意义了。 又入白衣舍,一切行仪要恰如其份,不亢不卑,这就是“于自不高,于他不下。 ”出家比丘有二种心理,是不健康的,其一是于自太高,总认为:“我是出家人,身份比在家白衣要高一点。”这么一想,我慢之心就形成了,出家而有我慢,于道是不能究竟的。其二是“于自太下,于他太高。”看到达官显要或巨商富贾,就觉得自惭形秽而自卑,一有自卑心,对达官显要、巨商富贾就生谄媚心,此心一生也于道不能究竟。所以,比丘入白衣家应行中道,既无慢心,亦无卑心,二心不具,即是中道律仪相。 比丘们听佛说了以上那段法以后,就请问佛陀: “比丘为白衣说法时,或有清净,或不清净,其事云何?愿佛世尊,善为宣说。” 这是说,比丘入白衣家,为了给白衣增“诸福事”而说法利喜,怎么说才是清净的,或不清净的说法呢?佛陀告诉比丘: “若比丘欲令他起信心,及作信心事,给施衣服、饮食、坐卧具、病缘医药,以是利故,为他说法者,为不清净。 若比丘于佛所说法安住正见,如佛所发起,是法能离生、老、病、死,忧,悲、恼、苦,以如是法,为他演说,令他得闻如是法已,随顺修行,于长夜中,得大利乐,以此缘故,发生慈心、悲愍等心,由是因缘,合佛正法,得久住世。诸比丘!若起如是心,为他说法者,斯则清净。” 比丘入白衣家,要说法利喜,坟诸福事,在说法之前,不可存有供养衣服、饮食、坐卧具、病缘医药等的思想;也不能为自己在白衣前建立个人的威望而说法,若为此而说法,那就是不净说法;若是为了宏扬佛陀正法,使佛法久住而说;或者是发慈憨心,度脱白衣的生、老、病、死、忧、悲、恼、苦,令得法乐而说,这才是清净说法。清净与不清净说法,介乎说法比丘自心的起心如何而定,凡心具律仪相的比丘说法,一定是清净说法;凡心不具律仪相而只身具律仪相而说法者,就是不净说法了。 那末,现代比丘的生活形态,已由过去的乞食,改为道场煮食。入白衣家的目的已大大改变了。是不是在饮食之外可以接受白衣的金钱、衣服、坐卧具、病缘医药等的供养呢?依佛法来说,应以心律仪为衡定的标准,来决定是否接受,如心无贪着时即是清净受施,以所受之施或建道场、或作宏法事业、或转施病苦家生,所受仍是律仪相,若为一己的贪着而受施,郎是不清净的律仪相了。所以比丘入白衣家,心律仪相的修养非常重要。 摘自《内明》第200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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