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俗姓李,讳富贵。祖居豫东南泌阳县。生于晚清宣统元年。因出身寒微,未曾习书学文,然天性仁厚,生来贤孝知礼。十一岁皈依三宝,礼宛东罗汉山清凉寺传东师乃为剃度,赐名海庆。师四十二岁入来佛古寺常住,专修净土,老实念佛。一九八一年,师前往白马寺增受具足戒。一九九一年腊月十一日,师谈笑示寂,自在生西。享年八十一岁,僧腊七十一年。
师家贫苦,个子矮小,1.49米左右,天天以念佛捡粪、捡粪念佛过了一辈子的出家修行生活。整天不讲话,只是念佛号、捡粪。凡是遇到村民来寺院,碰到后,只讲一句话:你吃饭没有?渴不渴?再无别言,还只是念佛。寺产有8亩土地,全靠师捡粪肥壮地。凡是捡得多了,寺地够用了,不管是谁家的土地,遇到哪家,就倒哪家。只要是在路上碰到哪儿路不平、有沟坑,他就会自主地去平路、填坑,也没有谁搭理他,他自干自念佛。有一次河水上涨,学生娃不敢过河(因天冷),师捡粪看到后,就一个个背学生过去。还有一次,全寺的师父都出去办法事,只留师在家,捡完粪中午回来,放米面的库房已锁上,没吃没喝,师自个在寺前念佛,村民吃完饭来寺里玩,问他:师父,吃饭没有?他说没有,村民回去给他端来一碗饭,吃完后,继续捡粪念佛。
有次因一件小事,当家师责骂他,他因不会辩解,被当家师打的头上脸上流血,师仍不辩解,当家师打得更厉害,被村民们看到,不忍看下去,共同制止才算平息。
师从来也不敢和谁生气顶嘴,寺院里对他就像对待放生的动物一样,有没有都可以,也没人把他当一回事,每次捡粪回来,刚好赶上吃饭,有就吃,没有就没得吃,赶上冷的吃冷的,有剩的就吃剩的,没有就没得吃……做佛事、早晚课,都没他的份。因他不认字,什么也看不懂、不会念,大家上殿,他就孤孤零零,一个人在寺院前念佛。村民看到就取笑他说:师父,人家都上殿,你咋不去呢!他说:我啥也不会念,又问那你会念啥,回答说,只会念阿弥陀佛,说完还是继续念佛。曾有人使坏在他的馒头内放上大便,他也一声不吭地将馒头吃了。如善导大师语:“欣则净土常居,厌则娑婆永隔。”已非娑婆之客的庆师,对待此世之事也定非常人之举。
往生前,提前不吃饭,稍现微疾,无人助念,吉祥卧,面西而逝。往生前对常住只要求装缸,往生前告诉大众,没人在意。
师坐缸六年后,其戒兄上海下贤老和尚发心为之荼毗入塔。寿缸开启,众皆惊叹!唯见庆师趺坐巍然,面貌如生。乃至所着衣物,亦纤毫无损。四众知是金刚法体,全身舍利,遂将其供奉寺内,朝暮礼拜。二00六年,广州大德李元天居士欣闻庆师圣迹,倍生敬仰,乃发心为其贴金供奉。
初阅庆师生平,似觉平淡至极。除却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,竟无他物可言!然细加品味“一门深入,长时熏修”。岂非师暗合道妙处么?心下会悟,始信大道至简,生佛不二。念佛是因,成佛是果。如是而已。兹有净土学人为师赞曰:
一句弥陀法中王,七十年来心中藏。
不参禅理不研教,不解经咒又何妨?
信深愿切直念去,自然花开极乐邦。
留此金刚不坏体,证转法轮度迷茫。
细观佛首低垂处,恰似六祖驾慈航。
今虔祈祷莲台下,求师引我出梦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