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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西小院打七纪实之:做一名平平淡淡的修行人


 2009/6/18    下载DOC文档    

写在前面的话:
不知道还有多少学佛人和我以前一样,执着于追求感应,追求“受益”,追求 “成功”,我很幸运,在冉居士的开示下,开始学着做一名平平淡淡的修行人。这也是写这篇日记的目的,希望和师兄们共勉,学佛一辈子,修行一辈子。

这篇打七日记的出生艰难到我不能想像的地步。事实上,我是先被其他师兄的打七日记所感动才到小院去的,从进入小院的第一步,我就在规划自己的打七日记该怎么写,甚至当离开小院时,我满口答应赵居士“写打七日记”的要求,可是离开小院后,发生的变化实在太多,我常感到迷惑、徬徨,又慢慢地像有一些觉悟,现在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,不得不开始写这篇日记。
全篇日记均真实记载打七前后我的感受,如有不合适之处,请各位师兄指出来,以免误导其他人。此外,因为时间拖得太久,有些地方日期记得不太准,请师兄们见谅。

(一)
我今年3月才开始接触佛法,感谢一位好同事,她直接将我领进了山西小院的门,虽然她自己从来没打过七。我从山西小院的光碟上看到了《地藏经》不可思议的力量,又从小院网站上看到了打七的种种殊胜。于是开始诵读《地藏经》,并常常上网看师兄们的打七日记。4月,我发心要去打七。5月10日顺利地来到了小院。
刚入门便诵《地藏经》,诵了不到两个月就能去小院打七,我认定自己是非常有佛缘、有福气的人!
现在的想法:我业障太深太重,如果不拯救恐怕灵魂很快就要堕入地狱,光靠自己在家修行实在不够(我以前每天只诵一部经,拜1~3个忏),所以菩萨才发大慈悲心,在我尚且懵懂之时就将我送到了小院,是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!

初到小院,我是有一点清高的。看到有的师兄总黑着脸,有的师兄特别能说,还有的师兄好像是“专家”的样子……我表面上笑脸相迎,心里却觉得他们做的都不对,在我看来,佛弟子应该是像我这样:谦恭、微笑、为他人着想。我还打定主意:一定要比他们取得更大的成绩。我很自信地认为事实就会是这样的。
打七第一天,预备会上赵居士说前一期几乎所有师兄都是凌晨3点半就开始拜忏。我和另外两名师兄约好:我们也要这样!所以5月11日,我们3点多钟就起床了。事实上,在小院的7天中,每天我都是提前起或者晚点走,多拜3个忏。赵居士带着我们拜大忏,我在家从来没拜过,跟着她照葫芦画瓢,倒也拜下来了。只是拜到第3个时,我最后的二三十拜都是慢慢爬起来的。3个忏拜完,T恤后背全是湿的,脸上热气直冒。
吃早餐时,只喝了一碗稀饭,吃了小半个馒头就不想再吃了。早餐后诵经,刚诵到第六品,我便有发晕的感觉,眼前很快模糊起来,因为以前因低血糖发过晕,在首次念诵《地藏经》时也晕过,所以没等完全晕过去,我便赶紧抓住了旁边师兄的胳膊。一会儿醒过来,又觉得恶心,想吐,又想泻,就去了厕所。结果没吐也没泻。
中午吃饭,师兄们都在兴高采烈地议论,我却很少参与,心里也觉得他们不应该这么热闹。一名师兄说小院饭菜香,他吃得特别多。确实是,我一顿就吃半个馒头,师兄好像吃了2碗米饭。我心里笑他:吃得多就吃得多呗,还把理由归到小院了。
吃完晚饭绕佛,大家围成一个圈,一边走一边唱佛号。我只觉得浪费时间:还不如诵经呢,可以多超度几个冤亲债主。心不在焉地跟着转了几个圈。
现在的想法:那名师兄吃得多,是因为他的冤亲债主现前了,所以他的饭量会超过平时。我当时傲慢心占据了意念,所以佛菩萨无法加持我,我也没出现任何变化。而在后来我才知道,绕佛是包括我在内的许多师兄感受佛光照耀最强烈的时候。我却在第一次绕佛时心生不满,实在是愚痴。至于我在佛堂发晕,应该是佛堂强烈的佛光让我的冤亲债主难以承受的缘故。
(二)
打七第二天,休息时听一名师兄告诉赵居士他一直在哭,又不知道为什么哭。赵居士解释:这是他的冤亲债主觉得委屈。还有许多师兄说诵经时跪不下去,有名师兄在家曾经连续跪过十多个小时,可在佛堂她连一部经都跪不了。我却觉得可以忍受。一部经下来,周围的师兄都夸奖我:你真棒,一直跪着。我有些骄傲,但更多的是忧虑:为什么我的感受会和大多数师兄不一样?
当时我唯一的感应是在追顶念佛时,想起赵居士说的“要像丢失的孩子呼喊母亲一样去念阿弥陀佛”,就泪流满面。但我觉得那远远不够。因为我是一边读着打七日记,一边修行的,打七日记里描述的那些不可思议、无比殊胜的感应让我一想起来就热血沸腾,激动不已,有时还会热泪盈眶。我是追求着这样的效果来打七的,我不怕苦、不怕累、不怕痛,就是要朝着这个目标前进(到现在我才明白,正是这种心态让我的打七不怎么成功)。
下午,赵居士突然宣布:因为一名师兄的冤亲债主现前,我们将晚上的忏悔提前到下午进行。大家就这样开始了第一次的忏悔。冤亲债主是那名师兄曾经打掉的胎儿,附身在师兄女儿的身上,在佛堂号啕大哭。
师兄一直在跟女儿解释,但因为种种原因,婴灵并不肯原谅他。我想起自己数次犯过同样的错,看到此情此景,想到为了自己一时欢娱造下的种种恶业,想着婴灵在地狱受的种种罪苦,也跟着哭。许多师兄都哭了。师兄的忏悔很不成功,赵居士告诉我们:要想真正得到冤亲债主的原谅,必须发自内心地忏悔,如果觉得自己做不到,就去拜忏。
在师兄向婴灵忏悔的过程中,我一直在流泪,但是我知道这些泪和我在打掉胎儿时流的泪一样,并不是真正为他们而流的。赵居士建议我去忏悔,让菩萨加持我,发出真诚心。
(附:写到此处,突然止不住放声大哭。我跑到佛堂,跪到菩萨面前,请菩萨原谅。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求菩萨加持,让我如愿调换工作。而这一刻我猛然醒悟,我不再想求这些福报,只求菩萨将所有功德都用来超度那些被我伤害的冤亲债主,超度被我杀害的孩子!)
跪在菩萨面前,我将能想到的错事情都说了出来,一边说一边哭,在菩萨面前也立下誓言要改,但并没有找到真诚忏悔的感觉。
晚饭后绕佛。我和前一天一样,可能比前一天更无精打采,因为刚忏悔了自己那么多坏事,不知道师兄们怎么看我,心里还在后悔。走到佛堂后边阿弥陀佛像边上时,猛然觉得后背热得发烫,汗都要流出来了,膝盖处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,跪诵带来的种种不适一下子全部消失了。我正在诧异,随即猛醒:是佛祖在加持。我突然来了精神,用力唱着佛号,后来每一次到阿弥陀佛像前,都或多或少地能感受到佛光照射。
晚上,我和另三名师兄主动留了下来。我们都一样,知道错了,可是忏悔心、真诚心生不起来,大家决心加大拜忏的量。“拜忏”,这个名字真确切。对我们这些心硬得如同地狱的人来说,我们拜佛不仅仅是想忏悔,而是求佛菩萨让我们真心地忏悔。拜到后来,只剩我和另一名师兄。我拜了5个后,突然闻到小时候吃过的一种点心的香味,肚子也饿起来。拜完第6个,我就撑不住,回宿舍睡觉了。第二天才知道,那名师兄拜了10个。
(三)
第三天是我感受最深刻的一天。上午诵经时,我终于体会到了师兄们所说的“不能忍受的痛”。快诵到第六品时,就感觉两条小腿硬梆梆的,许多条形的东西在里面游走,又感觉膝盖在被挤压、被钻破、被火烤。那天是连诵两部经,诵经前我已经请求菩萨加持,让我坚持跪诵。所以虽然痛,我还是一边诵经,一边在心里请菩萨加持。但是太痛了,向内挤压和向外钻破的感觉一阵强于一阵,膝盖下方被烤得焦疼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,“再坚持20分钟”,我跟自己说。我仿佛感受到了流产时孩子被生生地吸出母体,在无望中死去的痛苦,感受到了被我和家人用柜子挤死的老鼠的痛苦,感受到了被我杀头、剥鳞、剖腹、火煎的鱼、虾的痛苦……种种记忆随同痛苦一起袭来,我才知道自己造下了多大的恶业。
我一再坚持要忍受,可是即使在佛菩萨的加持下,我依然无法做到,想到冤亲债主们在我的造恶下没有选择,除了忍受痛苦,还必须失去生命,我再次泪流满面,而这一次,泪水发自心灵深处。菩萨,我错了,大错特错,各位冤亲债主,这短短的二三十分钟感同身受,我体会到了你们的痛,理解了你们的怨,明白了自己的错,对不起。各位佛祖,感谢你们,终于让我这坚硬心肠的人生出了忏悔心,请以后让我多有这样的体验,多受这样的苦,让我真实地感知自己造下的罪业,不敢再犯同样的罪。
那天诵经我特别投入,记得第一天、第二天诵经时,常常感觉口干舌躁和一口气接不上来,不得不咽唾沫来湿润嗓子,从那天开始,不觉得干,气也更长、更足了。也是从那天开始,我不时感觉到有东西在离开,特别明显的是两次和我差不多形态的东西从我右边身子那儿出去了,甚至我还能感觉到两个白影子。当时我就想:一定是孩子。此后的几天,每次差不多诵到第七、第八品的时候,就开始往外走东西,大部分是从腿上走。
追顶念佛时,我控制不住情绪哭了,眼泪流下来时,我惊奇地发现:佛堂里的西方三圣像在我眼里是那么清晰,就连阿弥陀佛和观音菩萨眼睛的线条都看着一清二楚。要知道,我是近视眼,往常看三圣像都是只看得见一个轮廓的。我满心感恩地看着佛祖,佛祖轻轻地微笑、向我点头。彼时的我跪在佛堂里,心中充满了无限欢喜。
也是从那天起,一名师兄的冤亲债主开始闹他,他吵着要回家;一名师兄开始真诚发露忏悔,脸色越来越白里透红。对前一名师兄,我既担心他太痛苦,又羡慕他:因为冤亲债主闹腾,就有可能离开;对后一名师兄,我更多地却是起了争强好胜的心,也想像他那样受益。此后的几天,前一名师兄在历经几天的痛苦和精进修行后,终于送走了一名闹得最厉害的冤亲债主。当他昏倒后醒来时,他原本发黑的脸庞上起了两朵红云,整个人一下子变得不一样了。而后一名师兄连着做了几个梦,都是预示他洗清罪业的征兆,他的气色也越来越健康。我就更着急了,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得到。
打七的后来几天,我迫切地想要取得更大的感应,我洗碗、冲厕所、帮助其他师兄、用心听取赵居士的指示,像一个百米冲刺的人,但所有的感应好像都消失了。虽然我在诵经、念佛时仍然能感受到佛光,会热得流汗,但听到其他师兄讲他们又做梦了,他们觉得护法在加持他们了,我感到自己太落后了,菩萨未光顾我、护法也一定觉得我业障深重不愿意理会,我沮丧,懊恼,却又不知该怎么办。
第七天,我凌晨两点钟就起床了,这是最后一天,一定要抓住机会的尾巴。结果自然没有改变。下午将要离开的时候,我的心慌乱得不行,整个人喘不过气来。有师兄建议拜忏,我立刻放下手中的几件行李,拜了一个忏,每一次身体和地接触时,我都感觉到心越来越平静,越来越安稳,108拜下来,我不再心慌。佛祖和菩萨的力量就是如此不可想象。韩居士听说我们要走,放下手中的活儿,给我们现做稀饭、炒菜、熘包子。小院的大包子真好吃,我和一名师兄各吃了两个,另一名师兄吃了3个。我们离开小院,大家一路送出来,两名准备留在小院当义工的师兄让我们多回去看看,赵居士说:在必要的时候,再打一次七,可以去山西大同打。我们也相互约着要一起再去打七。就这样离开了小院,在公交车上,另外两名师兄交流着各自的感受,而我一路保持沉默。
现在的想法:其实我所求的,包括感应、包括超度冤亲债主,佛菩萨都已经给了,只是我后来的追求连方向都错了。我一心想要让自己成为众人羡慕、瞩目的焦点,一心想要“谋求最大的利益”。正是这种功利心蒙蔽了我的内心,使我看不到佛菩萨。南辕北辙,越“精进”,反而会离佛菩萨越远,离做一名 “合格的佛弟子”越远。
(四)
没有想到的事情在离开小院后就发生了。回到家,我明显地感觉到头脑不太清楚。面对家人的哂笑,我竟然无力反驳。洗澡时,我起了一个可怕念头:我经历的事情是真的吗?我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。
一觉睡到天亮,5点钟起床时眼睛都睁不开,勉强拜忏,给孩子做完早餐后,我又回到床上,一闭眼便沉沉睡去,醒来时已经8点50,忙起床洗漱,才发现镜子里的人惨不忍睹:脸是肿的,眼睛是无神的,皮肤是黑黄色的,全身发硬发酸。
晚上诵经,又困得上下眼皮打架,根本没办法诵下去。
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周,我关于小院的记忆越来越模糊,对佛菩萨的真实性也越来越迟疑。那时我才想起那名领我入佛门的善知识说过的话。他曾让我多看看因果报应的书,我说不用看,我已经很相信了。他说:我们的信哪里谈得上是信,我们就像是墙头草一样,今天信,明天不信。我听到这话还不以为然。
可能佛菩萨还是不愿意放弃我。我在山西小院的网上,就离开小院后的情况发问。小院很快就回答:“是修行的反应。我们业障太重,坚持修行,慢慢会好的。”这么肯定的回答让我的信心又生起来了。
这之后,我去外地出差5天。在飞机上、在宾馆里,我都尽量做到3个忏、2部经,再加上路上念诵地藏王菩萨圣号四五千声。一天早晨在宾馆念诵地藏经时,我再次发晕,醒来时闻到身边一阵浓烈的汗臭味儿,仔细闻自己却没找到源头。仔细想想,应当是冤亲债主走了。
回到北京,在UC上,听到冉居士在回答一名师兄关于“诵完300部经却没效果”的问题,做开示时说:“修行应当是一辈子的事情。不是300部、500部就能解决我们的问题的。坚持做一个平平淡淡的修行人,三年五年之后,我们才有能力去度周围的人。”(非原话,感觉中大意如此。)
短短几句话,对我却如雷贯耳。我就是抱着和发问的师兄一样的问题、一样的心态在学佛,总希望诵到多少部经就可以解决问题,拜完多少个忏就可以有所感应,哪里是诚心想要修一辈子的佛呢?冉居士多次讲到一位大师,19岁学佛,120岁往生,学了101年。扪心自问,我目前还没有信心做到一辈子学佛。即使我这样不精勤,我还常想着佛祖随时过来接引我上西方极乐世界呢。即使接引,我还想着女儿怎么办,父母怎么办呢?
现在的想法:对于佛,对于佛法,我的修行肤浅之极,但冉居士的话让我那颗急功近利、争强好胜的心平复下来,开始学着不去想感应,不去想受益,不去想度别人的事情,安安心心地做一个平淡的学佛人。

最后,说一件事情:在打七第五天的时候,有几次想到很快要离开小院,心中突然生起强烈的不舍,眼泪就下来了,甚至想着走的时候要给小院的居士和义工师兄们跪拜一次。可能冤亲债主和我本人都想多在小院待着,多跟小院的居士、义工师兄们学习。
在此,向大家行跪拜,感恩所有人:韩居士、郑居士,你们做的事情功德无量,感恩你们;王霞师兄、冬梅师兄,还有在我们打七期间回到小院、给我们讲解修行心得的那位老师师兄,你们以亲身经历为我解惑、答疑,感恩你们;特别要感恩赵居士,为救我们于苦海,你费心了,你讲的很多话都会长期是我精神上的依靠、迷惑时的解药,谢谢你!
家一样的小院,天堂一样的小院,世外桃源一样的小院,我会如赵居士所说:精进修行,遇到过不去的坎时,我再回到小院,再次充电,再次启程。
感恩一起打七的所有师兄,祝福大家一起努力,请任何一个都不要掉队!

北京 妙音(女 34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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